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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riter's picturekirinohi

我们的爱自带闪电1

柔软微凉的女性手掌明确地沿着敞开的衬衫下肌理的走向朝不怎么光明正大的地方游去,降谷用另一只手把掉落的发丝拨到耳后,抬腿跨到任自己宰割的对象的双腿之间,及膝的裙摆因此被掀起,露出纤细但结实、仿佛被阳光吻遍的大腿。

“这种不好意思的事意会就够了,难道要一个淑女开口?”

她趴在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耳边,在柔软与坚硬交叠密合的胸口,锁骨链随着话音以极细微的幅度摇晃,像一台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天平上战战兢兢的指针。

“那换个问题,”赤井好像在躲着她的呼吸一样,这让她觉得很好玩,“为什么要这么做?”

降谷一怔,然后发觉自己竟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明明打混过去就好的。为什么要把他推倒在床上?能为什么?总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他吧???

“当然是因为高兴了,”她眯起眼睛,轻轻地咬了对方的鼻尖,这个一时冲动下的举动反过来又给了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暗示,“因为想看你拜倒在我脚下的样子,想体会复仇的快感。”

“哦。”橄榄色的眼底有光闪了一下。“那你就打算一直这么铐着我,自己坐上来动?”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没信心凭借自己的魅力让我拜倒,才采取这种约等于强暴的方式?”

赤井哗啦啦地晃动手铐,看向降谷,明白她绝对受不了在自己讨厌的人脸上看到这种沉静夹杂着轻蔑的表情。果然,她的脸色变了,蓝眼睛深处的瞳孔猫一样缩小,还犹疑地咬了下嘴唇。他抬起自由的右手,扣住她的腰,作为男性时已经很细的腰,如今仿佛某个休息日下午心血来潮买下的一束蔷薇,好像稍不注意就会从臂弯里滑落,要是太久没有水分滋润,更是会在傍晚凋零。终日与金属和火药相伴的手掌有些生疏地隔着光滑的布料触碰着属于女性的肌肤。

“一只非惯用手就能满足你吗,降谷君?”

降谷的脸刷地红了。

“其实你知道,”只铐住一边能有多大作用。右手略过大片裸背,停在脑后,大掌轻轻摸了摸淡金色的头发,“一只非惯用手虽然没法满足你,让你给我打开手铐还是绰绰有余的。”

假如铐住他左手的是个男性敌人,现在完全可能已经被扭断脖子,夺过钥匙。

降谷直起上身来,神色阴晴不定。她跨坐在猎物小腹上,似乎在思考什么,但只停顿了一秒钟。

“证明给我看。只要我满意,就放开你。”

微微仰头,降谷背过手去拉下了剪裁简洁的深V领黑色连衣裙的拉链。散发着成熟气息的连衣裙落到地毯上。

作为一个男性,降谷零很清楚自己女性版本的魅力在哪里,穿上黑色裙装,踩上高跟鞋,她不过是一个脸蛋年轻但绝不幼稚的轻熟女,这样的女人在脱掉连衣裙时,99%的男人会期待看到兽纹或黑色的内衣。

但没有什么比纯白蕾丝衬裙更适合淡金发、蓝眼睛与蜜色肌肤了,降谷在结账时讽刺地想,男人喜欢纯洁外表下的荡妇,但在某些情况下,反过来也一样。

“证明我成功勾引到你了,”她盯着身下的人说,“证明你想要我。”

起初只是恶作剧的念头,到底什么时候认真起来的?

赤井一言不发,扣住她的后脑拉下来,等她软软地伏在他身上,氧气就已经被夺走了。他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在自己不能动的左臂和胸膛之间,把她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用灼热的嘴唇和舌侵犯她刚诞生一天,还没有经过开发的柔嫩口腔,这个吻与她挑逗和别有用心的吻不同,没有任何怜惜和考虑,更不用提气氛,感情,什么都没有,除了凶猛的、不让人喘息的欲望以外。

她最终得以大口呼吸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机簧弹开的“咔嗒”声,紧接着是金属落在地毯上的闷响。赤井阴沉着脸,把一根小铁片丢到床头柜上。“我证明了没有?”

缺氧让降谷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但哪怕大脑因此受到了损伤,她也看得出对方在生气。

“我想要的是刚才的十倍,你给得起吗?”

比起被他摆了一道的郁闷,发现他在生气这个事实的愉悦感占了上风。不过一边生气一边舌吻一边开锁的技能也是挺厉害的。

降谷把什么勾引什么得分什么无聊的实验都抛到了脑后。她不知碰了哪个开关,激怒了平时冷静得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大十岁的赤井,什么都没有这一点重要。要知道,从来只有自己被这家伙气得横冲直撞的份,就凭这一点,他就没白变成女人。

“真粗暴,”她在他怀里愉悦地点评,“像你这种禁欲的家伙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啊。”

“难道你没有过?”

他翻身坐起,开始扣上被她解开的衬衫。

“我?我可从来没在女人面前失态过,”要论两性经验,他是不会输给他的,虽然以他现在的性别,这种言论未免奇怪,“我永远是掌握节奏的那一个,还被抱怨过冷淡。”

“所以你体会不到为某个人气急败坏的心情。”

什么意思?

降谷望着对方的侧影,想起曾经见过这个人气急败坏的样子。那时候他们正准备某个自己至今记忆清晰的任务,他的小妹妹突然出现,被他呈老母鸡状赶回了家。当时他远远看着他们,感到新奇——你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这么人性化的弱点,还把它暴露给不可信任的对象?

这么说,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另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但刚刚的吻法虽然意在惩罚,她能嗅到其中掩盖不了的欲望的味道,毕竟,再正直的男人都是身体的奴隶。她心里发痒,已经忍不住想看赤井懊悔不堪的脸了,于是,在对方准备离开这张万恶的大床时,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像伊甸园里的蛇一样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这么怕我,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尊心不允许你被我搞到手?”

“降谷君,”赤井抓住她伺机而动的裸臂,轻轻放下,“老实说,我早过了可以随随便便在不喜欢的女人身上发泄欲望的年纪了。”他看着突然间呆住的、看起来并不比自己的妹妹大多少的女孩,“这和自尊心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

“对朋友的尊敬和重视。”

“真能说大话啊,”眸中隐约闪现的雾气借着抿唇的力道消失,降谷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探身过来,“那这个怎么说?”

“……”

“嘴上说得好听,身体还是很正直嘛。”

降谷挑衅地歪头看他,手上的动作变本加厉。

赤井推开她在他胯间为非作歹的手,双手插到到她腋下,像拎猫一样拎起来,夹到左臂下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的降谷双脚悬空,但在这个姿势下根本踢不到他。

“喂赤井!放我下来!……混蛋!”

她被拎进浴室,赤井把她放下来,压到洗脸池前,他用一臂箍住她的腰,强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随着话音拂动她头顶敏感的发根。

“看好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不是你的工具和傀儡,她就是你自己。”

在浴室的暖色的灯光下,降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身材娇小,衣衫不整,脸颊晕红,被嵌在身后男性宽阔结实的怀抱里。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这个情景也许称得上气氛旖旎,但当事双方并不这样认为。他箍住她的力气有点过了。女人的身体真脆弱,她愤愤地想,但是咬牙忍耐,就算体力上完败,她也绝不会放下面子告诉他“你弄疼我了”。

“你是不是以为你可以站在远处冷眼旁观自己的空壳?”

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孤傲的长发时代,但那个男人没有这样明显的情绪起伏,如果自己在那个时候变成女人,裹着浴巾夸张地从他们栖身的小屋中间扭过去,苏格兰会拍手开起拿捏适度的玩笑,但他不会有什么反应,只会继续抽着烟查看任务环境的相关信息,虽然好像没正眼看过她,却会重新对任务分配作出细心的调整。那个男人绝不会在镜中用锋利的绿眼睛切割她间离状态中的肉体,告诉她别想置身事外。

“别演了,”这个男人说,“叫降谷君出来回答我。”

“你觉得我在演?”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自编自导自演。角色距离你本身越远,你就演得越好,也越肆无忌惮,因为你明白,从你真正的自我到角色间的距离之长足够你安全地控制片场的一切,对吗,波本的高徒,或者我就该叫你波本小姐?”

“既然肆无忌惮,”她抬头望向镜中的对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会为了各种目标不惜跟人上床?”

“不。”

他收了力量,但还是轻轻地揽着她的腰,以一种不知是警告还是保护的姿态。

“你虽然不择手段,但有自己的骄傲,总会想出更高明而不弄脏自己衣服的方法,只是有皮相就能办到的手段,我认为你是不屑用的,所以我很奇怪你竟然会因为想看我出丑而利用自己的身体,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没来由的好胜心做下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说到后来,声音已经算得上温柔了。

这个想法有种戏剧性的似曾相识。降谷垂下睫毛。如果换一个对象,自己还会这么做吗?“做”不够精确,她完全是乐在其中。

无需思考,答案很明显。

“啧,真没劲。”

她抓住他的手甩到一边,挣脱已经形同虚设的怀抱牢笼向外走去。“好不容易变成女人,不找点乐子浪费了,既然你拼死守着自己的贞操不放,我就去找别的男人了。啊,房费你不用管,我付过了。拜拜——”

手腕猛地一紧,她被拽得向后踉跄,重新跌入刚才的怀抱。

“干什么?”她瞥了身后斜下方一眼,笑了,“你又不是对我没感觉,都这样了还忍着,就让同为男性的我对你说一声活该——”

双手被他在身后交叠,然后双脚忽然腾空。赤井把她抱到洗脸池上,单手利落地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在两秒内把她的手反绑到了水龙头上。降谷没有挣扎,而是一脸得意地抬起纤细的光脚去蹭她一直很在意但也有点怕的地方,“怎么,终于开窍啦?还要玩捆绑Play???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啊FBI。”

赤井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衣服脱完脱裤子。降谷吞了下口水,80%是因为畏惧和心虚,于是稍稍转开视线,就这样,赤井从她视野里消失了。

“你……你不是吧?!”

降谷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没有蒙上一丝雾气的玻璃浴房,还有站在里面,闭眼仰头接受水流冲刷的男人。在愣了一小会后,她开始放声大笑。清脆甜美还有些放肆的笑声回荡在以水声为背景的宽阔浴室里。

“你把我绑在这里,就是为了冲你的冷水澡???你、你怎么这么可爱……”

水声停了。赤井随手把湿发撸到脑后,铁青着脸,在深冬傍晚走出冷水浴房。他揪了条毛巾胡乱擦了擦,然后围在腰间,走到洗脸池旁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看起来开心到要冲破天花板的祸首。降谷嘴上说着“抱歉,我也不想笑的”,眼睛和嘴唇却还是弯弯的。赤井向她伸出手去。

两分钟的捆绑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但降谷故意可怜巴巴地揉着手腕,皱起眉头。一手勾住她的大腿后侧,一手托住她的后背,赤井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这不属于降谷此前预料过的任何情况,她没忍住就叫了出来,足以让特工的名头蒙羞。不只有心理上的惊愕,对方肌肤冰凉的触感也让她始料未及,但在最初的凉意过后,肌肤相接的部分迅速地热起来了。

“你要干什么?”

赤井向卧室走去时降谷仰头问他,带着声音里不易察觉的心虚和颜色写在脸上的羞怯。这个姿势下为了手臂不乱摆,她只能顺势攀上他的脖子,胸口一凉,她险些又发出“啊”的一声。是他头发上滴下的水珠,爬过他的锁骨,捣乱一般落到她胸前,刚好滑到那条神秘深邃的沟谷之中消失不见,但降谷能感到它挟着属于对方的滚烫热度扫过自己还不够熟悉的女性身体,一路向下烧去。她的右边脸颊贴着对方结实有弹性的左胸,奇怪的是,他们的心几乎跳成了同一个节律,她胡思乱想着要不要趁人之危在心脏位置咬个疤留念时,对方的脚步停了。

赤井弯腰掀开被子,把她好好地放在大床中央,再盖严实。

“待着别动。”

你不让动我就不动?虽然这么想着,但她好奇他想做什么,人在好奇的时候是会做出一些让步,并因此失去先机的。

赤井再度出现时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甚至戴上了帽子。他绕到床脚捡起她的裙子,走到椅子旁边抓起她的外套,在房间里两处相隔甚远的地点蹲下拎起她的高跟鞋,然而完全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在这里等我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半。”

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降谷有一种被瓮中捉鳖的不妙预感。

“……你拿我的衣服出去干什么。”

“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这人怎么也学会卖关子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回来?你刚才可是怕我怕得要死,说不定就这么跑了……对了,还拿着我的衣服,你是故意的我吧?你谅我不可能裹着床单光着脚跑回家,一定得找人求救,多半是风见那家伙,于是下礼拜整个警察厅都知道厅里最年轻的精英、后辈和新人眼中的楷模、忘年会人气节目评选得票数冠军、拍公益宣传广告的颜值首选变成女的了,哈,”她打了个响指以示顿悟,“你是不是打算这么报复我?”

“不是。”

“……那你也给我留一件东西再出去。”

“你定。”

降谷抬起裸臂,指向他的头,食指勾勾。赤井摘下针织帽递给她,不太习惯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转身离开房间。

他们在搞什么……

降谷知道自己刚刚在“抢回衣服,放弃撬他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自己逍遥快活去”和“傻乎乎地等他去完成一件神秘任务再回来(据称)”之间做出了不合理的选择,且没有丝毫犹豫。在身为雄性的29年里,降谷零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床上等一个男人——这句话听起来仿佛在描述新婚夫妇。

粗鲁地把帽子往头上一套,她砰地向后倒在床上,气得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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